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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西,一块未被开发的处女之地
2016-06-03 12:03 蒋运煌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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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口中有过很多形容词,用过最多的莫过于是神秘,这片隐居在大山之下的城镇,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改变他那从古老延续至今的古雅,粗狂。连生在此处的人们似乎都有了与生俱来的豪放。

一座青山环古镇,一湾江水绕城生。古镇由一块块的青石板铺设而成,街道长而不宽。路旁总坐着带着银饰的苗族老人,老汉们在早晨会坐在屋前抽一杆旱烟。享受着难得的悠闲。当太阳出来的时刻,庄稼人吃过早饭去了田地,孩子们打闹着走向学堂,妇女开始忙碌起一天的活,担着扁担的两人在不宽的街道相遇,总是会相视一笑谦让着让对方先行。古镇在人们的忙碌中被唤醒。草鞋,布鞋,甚至是赤裸着的脚,把青石板摩的越发光亮。

环绕着小镇的水和别处是不一样的,河床下陷得很深,岸边总能看见拿着棒槌的妇女,即使在科技发达的今天,人们还是延续着他们祖先留下来的方法。河边的吊脚楼一层夹杂着一层立于水中。总忍不住让外人担心它的安危。其实吊脚楼立在平整的基石之上,两根柱子深深的扎根下去,出乎意料的结实。

这片水土曾哺育过沈从文,他笔下的边城漂向世界每一个角落。唱着苗歌的老人,划着龙船的汉子,分布在河流两边的吊脚楼,苗家的端庄少女。无疑不深入人心。当厌烦了大城市的快节奏。人们便到这小城来寻找一份安谧。这个清晰又迷离,让人沉醉其中的地方。

女朋友是个土生土长的土家人。从小生在这小镇之中,她说她尤记得小时候总爱在斑驳的石子路上玩闹。那时候外婆总是会在赶场回来的时候偷偷的给她带一块糖。现在吃的糖再多,都不再是记忆中的味道。春节吃过饭后会偷偷地跑出去,只为了和伙伴们用攒下来的钱去买炮竹。那时候最爱的就是打出来的糍粑。孩子们会在糍粑打好时一拥而上,迅速拿了一块就跑,全然不顾大人们的轻斥。

为了追逐自己心中的梦想,为了让自己的人生添上一片靓丽的色彩,我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背对着家乡的路。到了这座让我们梦魂萦绕的城市,我们却开始怀念那年无比想要逃离的小镇。我曾经希望自己在这个距家三四百公里的地方学会独立,而现在发现目之所及都有家乡的影子。城市学院所在的益阳的天空蓝得那么透彻,而记忆中家乡的冬天都是灰茫茫的一片,益阳的春天来得那么晚,而家乡的三月已经开了遍地的迎春花。

此时我无比怀念家乡的有些残破的老屋。老屋见证着一代代族人的成长。屋前立着的比我年纪还大的老树。怀念童年一步步走过的青石板路,怀念陪伴我成长的外婆的老歌。

我现在听不见熟悉的老歌,看不见人们忙着收割的身影,吃不到一锤锤打出来的糍粑。

人总是需要不断成长,埋藏在心中的种子因为我们的闯荡一点点的发芽,家乡总是如影随行地陪伴着我们,也许时间可以磨平很多东西,而那份乡愁却总会是我心底推我前行的永不放弃的坚定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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